“你等二人出身何地,可有子嗣?”云阁主调试着琴弦轻轻问道。
“禀两位阁主大人,在下乃本国左丞相之子左青,前年成婚,膝下现有一子。”
“呵呵…..左丞相?”云阁主不屑一笑,抬头看向九白“那你呢?”
“回云阁主,在下乃是蛮荒棘州人氏,因母未嫁生我,遭人唾弃,我与母亲流浪,幸得刘姥姥怜悯带至此处,原是乞儿,无银娶亲,更无子嗣。”九白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原阳已失,你且退下吧。”左青见云阁主望向自己,顿觉不妙。想起家父临行前郑重告诫‘青儿,天龙观陈道长说你有慧根,你需跟这刘姥姥去试上一试,若得成功,我家族腾达,指日可待!’念及此处不免有些失落,拱手作揖,躬身而退。
待得左青走远,云阁主微微低头拨弄了几下琴弦,眼神上挑直盯九白“今夜你是我的”此言一出震惊四座。甄剑挪了挪屁股,瞪着眼睛像不认识云阁主一样。
左青失魂落魄的下了楼,正巧遇到了水阿婆。他出身官宦之家,又有意来到这揽月阁,自然是拉拢亲信。说白了,无非就是钱,谁不爱呢,水到渠成的与这水阿婆一拍即合。
“来我房间。”水阿婆一瞧这左青如此模样,心中就有了几分猜测,见四下无人悄声说道。
“我在这揽月阁二十几年,就偷跑上去一次,刚到一半就被刘姥姥抓了回来。当时年纪轻,处罚也自然是轻。对了,你在四层见到阁主了么?”到了水阿婆的房中,左青刚坐下,这便急急忙忙的问了起来。
“见是见到了,只可惜没说两句就让我退下了。”
“我见你和九白一同前去,他为何留下?”
“不知。”左青像失了魂一样有一搭无一搭的说道。
“昨日刘姥姥让红姑那丫头在外取回一套凤冠霞帔,正好让我瞧见,听说是今晚的曲目名为红嫁衣!”水阿婆沉默半晌忽然说道。
“看来我随身之物还真派上了用大处。”说着左青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药瓶。
水阿婆听闻眼神一亮,看向左青,两人如狐般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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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夜师兄,刘姥姥用五年时间寻觅,只此两人具有灵根。”
“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我等修仙之人灵根其次,品性为主。正所谓法无正邪,而人心有,若不正悟,害人害己,天道轮回,因果何欺。”云阁主看了看九白离开前所站之地,像是对自己说一般。
“师父和大师兄去坤天山,请坤天首席道子李元秀。算算时间今日戌时会到这揽月阁,与我们会和,真是烦,一看见大师兄我就烦。”甄剑说着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莫名烦躁。
“你在大家赶路之时偷跑掉队,大师兄为人刚正,定会责备于你。”云夜说完两人近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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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白回到自己房中,见香案上放着一套衣物,旁边有张字条。
‘今夜戌时初,于台上着凤冠霞帔,舞一曲红嫁衣——刘姥姥’,看完心中不免有些无奈,罢了,如以往般即可。刚要转身整理,便觉天旋地转,随后一头栽倒在香案之上。
“公子!公子!九公子!眼下酉时将过,奴婢在门口睡着了,奴婢该死。”说着红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耳光。
“我怎会睡着,红姐快快起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劳为我梳妆。”
两人忙活半天,急匆匆奔向前阁。此时大厅人满为患,一楼已经水泄不通,二楼却只有五人,一名老者和四个青年,正要分宾主落座。
“李小道友,来老夫给你介绍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这位是我大弟子玉尚宫,不用介绍了你们熟的很吧,这位是我二弟子云夜,旁边这位是我最不成器的三弟子甄剑”李元秀听着道明真人介绍,便逐个行礼作揖。拜到云夜之时,云夜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微微点头已示还礼。
李元秀表面不动分毫,眼神一转似是随意询问“刚闻刘掌柜所言,此次点化凡人修仙,正是即将献舞之人,出身之悲惨,真是哀叹可怜之人啊!小道还听说与云夜师弟的出身有的一比呢,此事可真?”
云夜微微一笑,如万年寒山迎春梅,星华绝代驱乌月,“此言不假”左手甩袖背于身后,右手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上座!”
这李元秀早年就听闻云夜之事,得知此人屠妖之时每每笑容灿烂,极为可怖。
“请”遂逐还礼,心中大骂其疯子。
“来了来了,快看,今天主场还是九儿姑娘。”
“哎呦,若是我有这样一位娘子,此生算是最大幸事了吧。”
“就你那贱命,给你头母猪我都觉得甚是可惜。”
“快看那人抱着琴竟然飘下来了,哎呦,这得多深厚的内功呀!”众人七嘴八舌眉飞色舞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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