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小雪将被子叠起来。

被子显得更为单薄，她把被子又铺在整张床上。

她坐在床边，想自己离开这里和到达目的地的行程，何平离开了，就是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

她拉开了窗帘，觉得空间变大了一点，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考虑不容易受控制。

她把窗帘拉上，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不真实。

她把窗帘合上，走到床边。

她坐到了床上，曲起双膝，将自己的下半身盖住，她把嘴抵在被子上，想像如若在火车上沉闷的空气里是不是能忍受。

她躺到了床上，被子盖住了她的全身，她的嘴正好在被子的外面。

她的头发披散着，那是乌黑浓密的。

第二天早上，一片白雾弥漫在空中，草坪显得很厚重。

小雪不敢踏到草坪上，怕陷落下去。

她只有一直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她觉得沙发的那一点点柔软正好可以保护自己三天。

餐桌是如此的古怪，上面有两只苹果。

她把两只苹果靠在一起，苹果就是擦在一起的。

她想这两只苹果也只能存在到中午。

她用手揉着自己的膝盖，想着穿什么衣服可以遮盖住自己怀孕的身体，

她走进了厨房，她开了水龙头，她怕了。

她觉得这水不过就是小区里的喷泉水。

她强迫自己忘掉这种想像，又洗了一棵白菜，又给自己下了一碗滚烫的面条，加上了两片不薄不厚的牛肉。

她把早餐端到了桌子上，坐在桌子边上，慢慢将早餐吃完，两只苹果像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她把餐桌收拾干净了。

她走出了房子，跑到窗户边上，想在窗户上照一照自己的脸，她看到了，自己的脸还是清瘦的。

她靠在墙上，看院子的铁门，那里是房子和外面的分割线。

19

小雪走进了房子，她把门靠在墙上。

她坐到了沙发上。

快到中午了，她想。

她走进了厨房，又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放上了两片白菜，加上两片牛肉。

她站在客厅里，捧着碗，将面条吃完。

她走进了房间，打开衣橱，发现自己只有五件衣服，她又想，身上的这一套也算是的。

她想自己必须要买两套衣服。

她准备午睡后出去，尽量去远一点的商场。

她走到了房子外面，将窗户打开，她又走到了房子里面。

窗帘是拉上的，风掀动了窗帘的一角，她感觉那是春风。

她靠在墙上，看那张床。

床上的蓝色被子是带不走的，她觉得太可惜了，她摇摇头。

她强迫自己睡了两个小时。

邻居出现在小道上，经过院子的铁门时，他看都没有看院子里面一眼。

邻居往小道的尽头走，他突然感觉后面有一个人，他忍住恐惧慢慢地往前走，直到走出小道，他笑了一下。

小雪起来了，她把被子铺平，把两个枕头放在被子上，她轻轻地关上房门。

她把房子的门开着，走出房子，经过草坪，出了院子，把院子的铁门锁上，到了小道上。

她走到了小道的尽头。

她出了小区的门，看到了车辆和人流，她把方向记得清清楚楚。

她放弃了买衣服的念头，走到了面包房。

面包房里的小伙子依然热情，她买了四个大大的面包，面包热乎乎的，她想还可以到这里来。

小雪又到卖菜的地方去，买了两个番茄和一斤土豆还有蘑菇，她走出了卖菜的地方。

她没有看马路，拐了个弯，经过小区的门，到了小区里面。

她快步经过花坛和大树，尽可能轻盈地走过小道。

她把院子的铁门上的锁打开，到了院子的草坪上，太阳还是没有出来。

她进了房子，把房子的门关上，又仔细地看了看，生怕突如其来的风会把门吹开。

她走进了厨房，想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做好晚餐。

20

快到傍晚，有一点点阳光洒在院子里和门口。

小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吃饭菜，一碗白米饭上放了红色的番茄和土豆丝，她慢慢地吃，等到了阳光变得透亮了些。

小雪站了起来，走到了房子里面，又走进了厨房，她把碗筷放在台面上，洗了手，又盛了蘑菇汤，又端了出去。

她坐在台阶上的椅子上将蘑菇汤快速喝完，她看了看太阳，希望太阳光能多保持一个小时。

她没有关房子的门，就那样经过客厅。

她进了房间，睡到了床上，她只能想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颗海水。

她睡着了。

21

院子里的铁门没有关上，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