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随便转转,其实府里人也都明白我什么意思。腰间挂着此间主人唯一的信物,身后跟着主子的亲信,就是府里从来没见过我的人,看见我也立刻恭敬的行大礼。
狐假虎威
有一个词形容我很贴切:狐假虎威。
没错,我就是露脸去了!
再说了,凌云深留给我这玉牌不就是让我“露脸”的吗?
我摆着一张温和笑脸,在房、展两侍卫和六个婢女的陪同下,转了大半个王府。
奈何后来天太晚了,便待到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习性把昨天没转过的地方,走完了。这算是我在所有府里人面前都过了眼了。
对于此时的王府中人来说,我就像是一个空降的代理“新领导”,他们对我好奇、警惕、畏惧。
而我只希望,在凌云深回来之前他们都能老实安分,等凌云深回来之后,再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显然,他们并不能领会我的意思。
第三天,房秉、展攸给我带来两幅地图——一幅五国大地图,一幅胥壅关地势图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霄阳城内有人传,七皇子去了战场,尚未正式成为七皇妃的薛门大小姐在府里拿着鸡毛当令箭,作威作福,惹得全府上下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我将两幅地图一一铺开,一边端详地图,一边扯了扯嘴角,“怪不得殿下把他唯一的信物留给我呢,这有两天吗,妖魔鬼怪就开始往外蹦哒了。”
说这话的同时,我心里也暗暗思忖着:难怪凌云深给我的六个婢女,要么跟了他多年,要么新进府的。看来他的治下也不怎么样啊,连自己的家都管不严实。这回,他该有意让我把这个家给清清干净。
不过,他还挺放心我的哈!
我轻轻勾勾唇,继而嚷道:“我作威作福?查,这话哪张嘴传出去的,给我揪出来,我把他舌头给拔了。说我作威作福吗,那我就作给他们看看!”
“是!”房、展对视一眼,拱手应道。
我问:“现在殿下那边怎么样?”
房秉抱拳道:“回皇妃,今晨消息,大军昨夜已过白石城。”
我在地图上找到白石城,再找到胥壅关,不经意的问两人:“你们去过胥壅关吗?”
两人应道:“属下未曾去过!”
我点点头,默默估算下大军的抵达时间。然后挥手让他们退下,等他们转身时,又叮嘱一句,“查人时,有嫌疑的都给我揪出来。”
两人应过,悄悄退了出去。
我的视线还在地图上流转,两幅地图都清楚的显示出,胥壅关处于宸国、临国、南国三国交界处,虽然胥壅关属于宸国,可临国陈兵胥壅关,却相当于同时向宸、南两国宣战。
就算临国指明了要和宸国单挑,可敢在家门口闹事,南国也不可能不戒备。
偏这个时候,幽国又在调兵,这里面就有点文章了。不过,幽国调兵是绝对不可能帮临国打宸国的,就算幽国国主是个蠢货,也绝不会干这事。毕竟宸国和幽国之间隔着整整一个临国,就算打败了宸国得了好处,他也够不着分。
可幽国调兵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凭我现在能了解到的信息,根本不足以分析出这个问题,我深深地叹着气,本能的感觉临国这场突如其来的挑衅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这一刻,我心底泛起深深的无力感。我走到床前,歪倒在床上,内心酸涩,凭什么凌云深一句亲口道别的话都没有,我就要为他费这么多心思?
他凭什么以为我会听话的帮他处理这些的破事?
明明想要潇洒自在的声活,却又被命运拉扯进沼泽中无力挣脱。就算重活一次,我觉得我还是在自讨苦吃。
房秉、展攸下午就带着另外四个侍卫给我拎来了四个人——一个看着五十多的妇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两个大约十七八岁大的婢女——一个俏皮些,一个寡淡脸。这办事效率高的,好像人就在那等着他们抓过来的一样。
我起了玩心,让人把桌椅搬到院子里,找了个木块当惊堂木,效仿官府审案那样,正襟危坐,“惊堂木”一拍,喝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四人被吓得一哆嗦,男人道:“小人全兴!”
我道:“什么职缺,一并说了。”
男人道:“小人全兴,是府中采办。”
妇人道:“老妇石梁氏,是府中厨娘。”
寡淡脸婢女道:“婢子冷舞,负责书房的洒扫。”
俏皮婢女道:“婢子平玉,和冷舞同负责书房的洒扫。”
我再拍下木头,道:“都抬起头来!”
四人皆抬头。
“认识我吗?”我问道。
他们伏在地上,喊“皇妃娘娘!”
我冷笑,“皇妃娘娘?这么抬举我啊,不是一没过门的区区薛门小姐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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