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半蹲在地上将他手腕上的纱布一层层揭开,冷白劲瘦的手腕上狰狞的疤痕裸露在空气中:“请好好休息,我们会在一个小时后为您更换纱布。”
许星阑眼眸微阖阳光透过旁边的玻璃洒在清俊的脸上,剪影斑驳仿佛为他镀上一层光辉。
护士见他没什么反应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拿起纱布和棉签脚步轻轻的离开关上门。
闭上眼睛视线一片黑暗,许星阑清醒的反复回忆着自己和她见面时的情景。
是昏暗的天空厚重的蓝化成了黑,夜已经很深了,路上清清冷冷的没什么行人,只偶尔偶尔才有一辆车驶过。
光秃秃的路灯笔直的矗立在两侧,他只记得路灯下橘色的光辉昏黄,拖长了所有生物的影子。
在遇见她之后,他便天天从这条路走,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连当日穿着的校服都不敢换,生怕那人不记得他。
可是她,或许根本没看到自己。
想到这一点有时候在灯下徘徊着徘徊甚至会笑出声来,可是当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他没回头身体就已经抢先做出反应了。
浑身关节像生锈一样僵硬的转过身,呆呆的注视着她,这一刻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那么呆呆的贪婪的注视着她。
橘色的灯光下她穿着简单至极的白色长裙,漆黑的长发从后背披散开垂在腰际,云一样的发丝中是雪白的面容,五官并不艳丽是温婉与清冷交织。
只单单的叫人见一面便让人欲望恒生,像蓝黑色天际倾撒下的月光,美的几乎让人觉得她光是站在这片地上都是对她的亵渎。
偶尔吹过的风吹散了她的发丝于裙摆纤细的腿弯间留连,她的胳膊很瘦腰间松松的束着,整个人苍白又瘦弱的像月下开着的纯白蔷薇,风一吹纤细的荆枝就轻轻的摇晃起来。
在那样一片漆黑的发间她雪白的脸,美的那样令人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仿佛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不该是人类所能见到的,这种夺目的美丽甚至已经到了让人心生恐惧的地步。
她似乎有点迟疑的:“许仰?”
一瞬间许星阑整个人都像浸泡在了冷水里,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她甚至双眼有点无助的看着她。
也许是他长时间的不说话,让她以为自己找对了人。
“我是你的未婚妻,”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良寂。”
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的握的很紧,他眨了眨眼睛对她露出个温柔的笑:“我知道你,我们小时候订过娃娃亲。”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惊讶,可是很快她就平静了。
她没有再说话,许星阑主动伸出手圈住她的手腕,周围无比安静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
橙色的灯光下他专注的注视着她,在那张雪白的面容下,她唇上是饱满鲜艳的红,夺目刺眼。
他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雪白纤长的脖颈间,鼻腔仿佛能透过皮肤闻到她雪白皮下馥郁的芳菲,血肉散发着比罂粟更诱惑引人堕落的香气。
牙齿有些发痒许星阑忍不住磨了磨尖锐的犬齿,他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涩的唇,很想很想咬下去。
咬破她的唇从中流出鲜艳的红,舌头就会舔上去从那破开的小口中吸吮起来。
橙色的灯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的细长,黑色的瞳孔中满满的全是她的影子。
时间似乎变得无比漫长……当他将她抱在怀里...
桌上的手机突兀的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许星阑睁开眼睛黑沉沉的眼睛里是一片清明。
手机打开是陌生人发来的邮件,有许多张照片,角度很怪一眼就能看出是偷拍的。
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修长的手漫不经心的将另外一个人遮住。
许星阑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你把她的行程埋得死死的有什么用?送消息的人还不是来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没关系,先卖个人情给他,兴许他们后续还会合作。
许星阑懒洋洋的靠在墙上转手将照片发给许母后就拉黑了她。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翩飞,一张一张照片被裁剪掉只剩下良寂。
看着新鲜出炉的照片他忍不住弯起眸子笑起来,有些心满意足的想这样才顺眼嘛。
餐桌上的饭菜热了又热,厨师安静的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许母抱着一堆纸巾哭的哽咽:“她要是,要是记恨……当年的事情…就报复报复我一个人好了……”
“她记恨什么,那时候她才多大?”许父用筷子夹了一口菜埋头吃饭:“是星阑非缠着人家不放手。”
眼泪从眼眶里一直流下将一大团纸巾洇湿。
“她当初要是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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