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坚跪下,“祖母,孙儿回来晚了。”
“刚刚忙完公务,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还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搀扶沈坚起身,“吃过没?”
沈坚低着头,“尚未。”
老夫人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心疼地拉着沈坚的手,
“我孙儿真是辛苦,年三十都不能休息。”
沈坚,“孙儿的职责所在。”
老夫人点点头,“你是长子,肩上担负着整个侯府的兴衰,祖母懂,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罚?”
“你三妹没能回来,让宫里人给送了膳食,我没端上桌,那两个崽子成天吃喝玩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倒是你,在军营里吃苦受罪。”
“祖母就都留给你了。”
沈坚眼中微微一热,“祖母时时惦记孙儿,孙儿心中感激。”
老夫人跟沈坚闲话家常过一番后才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瞥向站立一旁的公孙肆,
“这孩子也跟了你一个多月,如何?”
沈坚看向站成了一根长矛的顾四,满意地点头,
“小顾很有天赋,学东西特别快,而且守规矩,是个当兵的好料子。”Www.XSZWω8.ΝΕt
老夫人颇为赞赏地看着公孙肆,“小顾,坚儿很少这么夸一个人,他看好你,你自己也要继续努力。”
“是。”
老夫人又道,“我知道你家中也没亲人了,以后就把侯府当家里吧。”
“是。”
很快,热乎乎的饭菜上桌了。
老夫人招呼公孙肆一起坐下来用膳。
公孙肆婉言拒绝,尊卑有别,这一点他比任何都体会深刻。
老夫人看向沈坚,笑言,“看来你的人我是叫不动了,你自己叫吧。”
虽然沈坚觉得祖母此举不太合常理,但他在军营粗放惯了,既然祖母执意,他便下命令。
公孙肆坐了下来。
老夫人撤掉房中下人,也与他们同坐一张桌子,
“大过年的,就该一家人团团圆圆。”
“小顾,你若是不介意,以后就把我当你祖母好了。”
公孙肆连忙站起身,“奴才不敢。”
“行了行了,瞧把你给吓的,坐。”
老夫人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她给沈坚夹菜,
“今儿是除夕,你那对不靠谱的爹娘贪玩得都忘记归家,我便多喝了两杯,有点上头。”
沈坚知道祖母心中苦才贪杯,但那是自己父母,他也不好说三道四,
“祖母,以后孙儿一定多抽时间陪陪您。”
“乖孩子。”
老夫人又给公孙肆夹菜,“你也是,要多陪陪祖母。”
公孙肆微微一愣,分不清老夫人这话是醉酒后的胡话还是别的什么,心情复杂地应了声‘是’。
老夫人似乎很开心,居然还陪着两人喝了小半盅,最终在沈坚的劝诫下才罢休。
不过喝酒后的人总是话多。
老夫人似乎也避免不了。
她左手拉着沈坚,右手拉着公孙肆,嘱咐他们兄弟俩一定要相扶相持,说到后头,老泪都滚了下来。
沈坚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老夫人哄去休息。
“小顾,你先回去吧。”
“是。”
公孙肆脚步沉稳地离开老夫人的屋内,出了大门立马加快步伐,几乎是一阵风卷到赵放房间。
不过公孙肆却扑了个空。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赵放并不在屋内。
公孙肆几乎是立马猜到了赵放在何处,他转身杀向吉祥、富贵那儿。
屋内燃着蜡烛,微弱的光随着公孙肆推门的动作扑腾着差点熄灭。
赵放果然在这里,只是三人都醉了。
而富贵正搂着赵放求亲亲,“玉儿……玉儿……亲一下……就亲一下……”
赵放有气无力地抗拒着,
“我不是你的……玉儿啊……吉祥,吉祥……”
“救我啊……”
吉祥算得上三人里头最清醒的,他看着两人拉锯也不上前帮忙,就坐对面咯咯傻笑。
公孙肆进来后打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幅画面,气得差点裂开。
公孙肆是服了,赵放明明不能喝酒,偏偏还每次都把自己灌倒,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吉祥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转头看去。
就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官爷站在门口,那张脸寒得能结冰。
吉祥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掉下来,“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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