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十五,是我们村的庙会,有句话叫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在这方圆数十里内,恐怕只有我们村才有祭祖的庙会。
我们村在六十年前,也就是我爷爷的那一辈,全村都姓刘,因为我们村民风淳朴,许多人都慕名前来,随之其他姓也就逐渐多了起来。
在这其中,就有二狗子,说是二狗子,实际上他已经快五十岁了,听爷爷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来了我们村,是个哑巴,耳朵也不合适,腿脚也不太好,而且稍微还有点驼背。
他刚来我们村时,所有人都不同意,唯独爷爷见他可怜,将他留了下来,这都已经过去了多少年,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在我八岁的时候,由于交通不便,全村都从山上搬到了山下,而他却依旧待在山上的那个破窑洞里。
要不是村里要修山上的路,会占用他的‘家’,说不定他会在那儿呆一辈子,自从离开‘老窝’后,他又去了更高的山腰处安家。
他每天都会游走在山上山下之间,但是他从来都不偷鸡摸狗,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相比起我们村有些‘正人君子’,他定然是磊落许多。
家祠的庙会当然是我们刘家的庙会,其他姓的人当然也有,毕竟在一个村里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者说,大家也都是乡里乡亲。
从庙会的前两天开始,大家就开始忙活,掌勺的是村里的‘手艺人’,他自幼学过厨子,爷爷那辈人,只有他一个是做厨子的,更多的是木匠。
他作为大师,身边围着一群人都在帮忙,洗碗的洗碗,摘菜的摘菜,不过都是些女人,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倒是十分和蔼。
院子里还有一人在写对联,这是每年的规矩,庙会的对联必须由他来写,因为他是我们村唯一一个当过教师的,并且毛笔字也是一绝。
他原本也姓刘,不过在他小时候,他母亲将他过继给了自己的姐姐,因此他也随之换了姓,改姓李,但是依然住在我们村。
家祠大殿坐着的,是我们村的‘德高望重’之辈,沙发最中央坐着的,是我们村目前辈分最高的,就像是我们的‘族长’一样。
我们的家谱,就保存在他的手里,家谱我只看过一次,只是模糊记得,我们家谱是光绪三十三年修订的,除了家谱,还有许多东西都是那时候做的。
仿作的‘青龙偃月刀’,还有‘雌雄双剑’以及‘丈八蛇矛’,还有清朝一个王公大臣提的牌匾,不过后来都被偷了,就连家谱也差点被贼给偷去。
因此,家谱一直就保留在老爷子手里,后来我们村一个和我父亲同辈的人,将家谱翻新了一下,一式三份,他也就随之留了一份。
我们的家谱上,一共有三个房头,我们是二房的,但是从我爷爷那辈起,就已经不在‘续谱’了,所以他才会重新修订。
据听闻,我们的先祖是清朝的一个大官,不过,我们供奉的先祖都是汉朝的诸位皇帝,听老辈人讲起,我们这一脉要是追本逐源的话,祖先就是汉高祖,所以供奉着他们的排位。
其中就有刘皇叔的排位,武圣关羽,和张翼德的雕像就在刘玄德的两边,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财神殿,专门供奉武财神。
院子里还有一班人马,是唱戏的,这也是每年的规矩,吃喝完毕,大家都要即兴唱两段,一来是助兴,二来也是敬神。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小孩,自从搬到山下后,这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许多的小孩我都不认识,他们追逐打闹,翻墙倒土,玩的不亦乐乎。
还有许多外地人,他们每年都会在这一天回来,因为他们也姓刘,听父亲说,我们也是在山西大槐树下搬迁过来的,所以家族四分五裂,很多人都在追寻祖先。
家祠如今已经翻修过三次了,原先的基础也不知是什时候建的,据说是清朝时建的,但是我却不以为然。
爷爷经常说,那时候的家祠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金碧辉煌’,可是后来破四旧时,大部分建筑已经被毁,曾经的辉煌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经过岁月的璀璨后,大殿已经称为了‘断壁残垣’,出了大殿外,就还有一件柴房,一间厨房,还有一件偏殿,说是偏殿,其实是一间不足十平的小房间。
它的作用主要是逢年过节时,唱灯戏时需要搭台用的,再往平时,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大门也已经不见了,门口处还有一间破碎不堪的茅草屋,就想是摆设一样。
整体的建筑坐西朝东,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家祠里除了供奉祖先外,还有山神爷的牌位,听说也是老物件,后来也被偷了。
翻修时只是将四周的荒草收拾收拾,然后将门口的茅草屋重新收拾了一下,还有偏殿重新加固了一下。
第二次是给山神爷重新修了一件庙宇,从此将家祠和山神庙给一分为二,后来因为修路,所以将家祠也搬到了山神庙。
二狗子的家就在家祠旧址的旁边,这一次可谓是大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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