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唰、唰！”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两道身影出现在虚空。
望着钟馗投向下方的身影，灰衣老仆眉头微皱道：“公子，小心有诈！”
“无妨！”李墨轩道：“使用五雷法召唤雷霆，消耗极大。
更何况，他还施展‘雷遁术’保命。这小子不过初入地仙，应该是承受不住了。
再说——即便有帮手，你我练手还能让他逃了？”
一想到先前被钟馗毁掉的保命玉符，他的内心便杀意翻滚，但出于谨慎，还是冷声道：“待会你下去，我押后。”
灰衣老仆嘴角抽搐，谁让他是“仆”，人家是主！
而且只是一个初入地仙的小子——
他亦记恨先前差点栽在钟馗手中。眸中冷芒乍现，“唰”抽出随身灵兵“混铁棍”，身上气势昂扬，直冲下方水域而去。
“轰！”
钟馗最先落在水面上。
四下扫视，顿时了解了所处之地。
这里便是长安皇城外，最大的一条护城河。远近百里之地，廖无人烟，只有战事发生，敌人攻来长安时，才会成为一座雄关。
现在么——倒是一处埋伏战斗的好地方。
“小儿，受死！”
就在这时，一道大喝声起。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一根擎天巨棍从天而降。
钟馗面色骤紧，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身飞退。
“嗡！”
那抹巨大的棍影，径直砸在了河面。
霎时，浊浪滔天。上百丈的河流，被硬生生截断。恐怖的气劲席卷了四面八方。两岸山石草木，尽数被摧毁，河岸变得千疮百孔。
灰衣老仆拖着混铁棍悬浮在了方才被他劈断的河面上，眼睛警觉的扫过四面。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下方本已被截断的河流，骤然涌动起来。几乎是两股断流相接的刹那，化为一条粗大的浊浪逆势而上，直冲九天。
“轰隆隆！”
声震九天。
猝不及防之下的灰衣老仆，当场被那浊浪掀翻。
他已经足够小心，先前那一棍，就是为了试探河流中是否有隐藏强者。而后他所站的位置，也是确保过安全的地方。
可惜，他错估了水鼋老祖的御水神通！
那股浊浪径直顶着灰衣老仆，升高上千尺。下方显出一尊巨大的水鼋，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河脉。真难以想象，它是怎么做到藏身无踪。
趁他病，要他命！
钟馗趁势袭杀。
“轰隆！”
雷霆炸响，齐刷刷的落下。
“吼！”
灰衣老仆怒吼一声，硬是以浑厚无匹的法力摆脱了水浪禁锢。灵兵“混铁棍”横扫，天穹炸裂，上百道雷霆被其横扫一空。
但这时，一抹剑光显露锋芒。
真正的杀招，藏在雷霆之后。
“卑鄙！”
灰衣老仆厉声嘶吼，却挡不住本命飞剑的穿刺。匆忙之际，只来得及将身一晃，避开了身体要害。
“噗嗤！”
飞剑穿胸而过，恐怖的剑气在体内炸开。筋肉骨骼尽数崩碎，血肉横飞。但总算心脏安然无恙。灰衣老仆赶忙运转法力，封住了体内肆虐的剑气。
也亏他走的是战仙之道，肉体强横。若是换做一个同等境界的法仙人，怕是早已炸碎了肉身，只能转修元神道，要不就是转世重修。
好狠的小子！
哪怕修为强过钟馗，但这一刻，灰衣老仆心中却多了几分惧意。
迟来一步，恰巧目睹了这一幕的李墨轩，亦是心神一滞。
论修为，钟馗只是地仙初期，可那层出不穷的法宝、秘术，还有对战机的把握，成了他翻盘的机会。
哪怕他们地仙巅峰境，也有种一不留神就可能被杀的感觉。
这样的家伙，太让人害怕了。
如果早知道钟馗如此难缠，他绝对不会走这条路。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仇怨已经结下，钟馗且肯善罢甘休？而他身为大宗弟子的骄傲，也不允许他放弃。更何况，他的修为远胜对手。
“你、很不错！”
李墨轩第一次流露出平等对待的目光。
这一刻，他才真正将钟馗当成对手。可以生死搏杀的对手。
目光扫过一旁的巨鼋，略显讶异。南州也有这等凶物？地仙巅峰吗？
他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冷声道：“季老，你拦住这老龟。本公子要亲手斩杀此人。”
灰衣老仆其实已经萌生退意。被一剑穿体，虽然性命无碍，但也损失了三成战力。更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陨落的危险。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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