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西河,触目都是横尸遍地,一片荒凉。四周更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生机。
“陈将军…我们已经传了捷报,郁公子那边很快就会知道了。“”知道了。“陈野轻声回了一句,视线仍未从地上离开。虽然他们守住了萧关,但损失仍是惨重,而他脚下,便是三千将士的英魂。
陈野呼了一口气,拿起酒坛,猛灌了几口,随后将酒水在地上撒了一圈。“没能带你们回到建安喝酒,是我的不对,来世我在请你们。“不知过了多久,陈野转身,缓步回到军营中。
“萧关守住了?“沈辞安看到捷报,一时间忽间有些恍惚,甚至不敢相信。镇北王手下的铁骑军可谓是泰安第一,可这他万万没想到,如此轻易的就被陈野给守住了。
“就算是镇北王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见得有胆量谋反吧。“沈辞安瞥了一眼身旁若无其事的郁清欢,他倒是清闲,在那只顾着看手中的信。
“给点反应呗。“沈辞安起身,也顾不上风寒有没有好,便直接赤足走到他身边,凑过去一同看他手中的信。
怎料郁清欢见他过来,直接将信纸叠好,打量了他半晌。
“怎么了?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我毁容了?“沈辞安和他开着玩笑,随后拉开椅子,在他身旁坐下。
郁清欢却没有和他扯皮的意思,直接开口问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郁清欢突然正色,周身似乎散发出冰冷的气场,眼神中的冷漠似乎可以把他彻底冻结。
“怎么?你瞒我的也不少吧。“沈辞安也收起了往常的笑脸,抬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不断敲着木桌,节奏被他掌握的刚好,恰好与心跳一致。
“我和你不一样,你瞒的话,损失的是泰安,而我瞒你,再不济就是脑袋不保,王爷现在还没权衡好利弊么?“
这话确实说到了沈辞安的心里,他不敢拿整个泰安与他赌,如今局势动荡,稍有不慎,后果便不堪设想。
“两个无法互相坦诚的人,根本无法同谋。”沈辞安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随后他从袖口的衣袋中拿出一块玉佩,不断在手中摸索,随后又拿起它,在烛光下反复看着。“这么好的水头可不好找。我看你腰间那块,似乎与它是一对。“
随后他将玉佩放在桌子上,将它推到郁清欢的眼前。“你说说天下有这么巧的事?这玉佩可是我从皇兄那讨来的,他说这是先帝在抄南宫家时才发现的,不过他们怎么找都没找到另一块的下落,那一块怎么偏偏在你这?“
“婉清阁集天下所有珍宝与阁中,这玉佩流落到民间,我高价买回不行么?“郁清欢挑了一下眉毛,而后将桌子上的玉佩拿起,反复在手中掂量,忽然勾了勾嘴角。
“而且王爷拿一个劣质的仿品来唬我,实在有些不厚道。“随后郁清欢将玉佩重新推到沈辞安的眼前,沈辞安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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