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人说是两天回来,但一个星期过去后李匹夫也没见到他的踪迹。只是收到了他短信:事情有变,择日再回潇湘城,抱歉。
李匹夫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好,并未追问是何事有变。
这一个星期内,他都住在丑奴儿的病房内,后者的伤是三人中最重的,到现在还无法下床,吃喝拉撒需要专人陪护。
每天上午他会先陪他,然后他会去云霓裳的病房里慰问一下,如果赵完璧那个不要脸的在里面他就不会进去。
最后,他会去云衣裳的那里待上一下午。
他终究还是除掉了心中的业障。
两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李匹夫给她讲各种光怪陆离的故事,以及一些历史名人鲜为人知的事迹。一个绘声绘色的讲,一个安安静静地听。
有时她会问他喝不喝,然后喂他喝水。有时他会喂她饿不饿,然后给她削一个苹果。
等云衣裳终于抵不住困意睡着后,李匹夫会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窗边看一会儿书。夕阳倾泻进来,洒在色彩斑澜的地毯上,她柔和苍白的脸上,以及黑白分明的书上。
李匹夫则逆着光,挡住所有黑暗。
夕阳下山后,李匹夫会收好书,再看一眼熟睡中的她,最后离开房间。
丑奴儿的病房中有两个床位,夜晚,李匹夫会回到那里,一边照料他一边看书。
他床铺的底下堆满了几百本书,都是他新买的,有通信工程专业,材料学专业及物理学专业的书。这些书所涉猎的知识点是他以往从未接触过的,所以看的很慢,有时候他会几本书一起看,当遇到某个难点时不得不从另外一本书活多本书中寻找答案。
他看书的时间越来越久,白天除了探病,他都是在看书。夜间,洗簌完毕后,他会看到凌晨四五点,当天空开始泛白时,他才会合衣睡下。
早上七点,他会准时起床,等医生查完房换好药后,他会喂丑奴儿吃早饭。
然后,就是周而复始的一天。
这天,从丑奴儿的病房中出来后,他去街边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来到云衣裳的房间。他把欲将凋零的的花朵丢掉,给花瓶中换上干净的清水,然后再把新买的花插进去。
他去洗手间洗了手,用毛巾擦干紧水渍后,走到窗边坐下,满脸微笑道:“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啊。”
云衣裳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看着他那在阳光中愈加明亮的牙齿,突然伸出双臂,温柔道:“你能抱抱我吗?”
李匹夫微微一愣,双手在衣服上来回搓着,颇为紧张的点头:“可,可以。”
云衣裳明媚而笑:“你刚才洗过手了。”
她主动探过身体,双手自他腋下而过,搂着他清瘦而硬朗的后背。她将头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
李匹夫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双手极为尴尬的不知往哪里放。
云衣裳娇嗔道:“我背上有刺吗?”
李匹夫轻吁一口气,最终还是将双手放在了她背上,拥她入怀。
云衣裳轻咬嘴唇:“我可不是轻薄的女子,着实是你太过迂腐了。”
李匹夫莞尔一笑:“承蒙厚爱。”
两人第一次靠得如此近,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衣裳觉得自己适才有些莽撞了,但日夜积累的情愫在当时的那种场景下她爱惨了眼前的少年,有这种情不自禁反应也很正常。
她纤细的双手触及到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开口笑道:“我帮你洗头吧。”
李匹夫身体一僵,有些窘迫的回道:“好啊。”
他近日忙着看书,确实没有时间打理头发。但被心仪之人发现了,他多少有些尴尬,于是小声补充道:“我也就三天没有洗了而已,不是很脏吧?”
云衣裳双手捏着他的脸,淡笑道:“你说呢?赶紧去放热水。”
接着,她手一僵。心中懊恼道:云衣裳,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匹夫却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赶忙起身,走向卫生间。
云衣裳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把脸埋进被子里:“真是羞死人了。”
自己竟然对他做了如此亲昵的举措,胆子不小啊。
卫生间很大,里面有一套供孕妇及行动不便的病人洗头的工具。李匹夫将云衣裳抱进卫生间,放在一张定制的座椅上,固定好她的身体。
她解开发冠,躺在洗发椅上将近一米长的头发放进水池中。
云衣裳拿起喷头,打湿头发,然后抹上洗发水。
她动作轻缓,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的打趣道:“李先生,舒服吗?”
李匹夫闭着眼,配合道:“舒服。”
云衣裳狡黠一笑:“那要办一张卡吗?”
李匹夫回道:“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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