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辰离开以后,几人也因为之前的风波闹得没了兴致,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连缓缓行驶在宽阔街面上的马车也显得有些蔫蔫之感。
“哥,你和龙大哥是怎么认识的,为何以前的信件中,哥从未提起过?”车上,范若若问出了心中潜藏许久的疑惑。
自从十年前去澹州住过一阵后,她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很是亲近、信赖,就算后来分居两地也常以书信联系,事无巨细,可是哥哥却从未提过有这么一位好朋友。
而且哥哥在龙大哥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自然、放松,甚至有些……搞怪,便如方才深受打击的颓丧就是他装出来的。她也是此刻才真正知道,原来哥哥掩藏在重重防备之下的心竟然带着些许诙谐的恶趣味。
范闲闻言,哑然一笑,道:“我们是前两天才刚认识的,而且也只见过一面,还没来得及对你说起。”
范若若更惊讶了,她知道哥哥是个戒心很重的人,匆匆一面就能让他放下了戒备,那么这个龙大哥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自觉间她想起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便觉着也许他们都是内藏锦绣之人,因此才惺惺相惜吧?
她却从未去想哥哥会不会太过轻信于人,因为她相信哥哥的智慧和眼光,也莫名的对能说出那般优美词句的龙星辰充满了信心。
她不疑,不代表别人也盲从,一直默默地赶着车滕子京忽然插话进来,道:“你们朋友之谊,我本不该多嘴,但作为朋友却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他很不简单,你……最好当心一些。”
“此话怎讲?”涉及到哥哥安危,范若若比范闲自己的反应都大。范闲、范思辙也看向了映在车帘上若隐若现的身影。
滕子京继续驾着马车缓缓前行,头也不回地说道:“当时我为避开郭府视线,躲在侧廊檐下,比站在栅栏边上的龙公子和范小姐逊了半个身位。虽然大部分注意力还是在街上,但眼角余光却恰巧看得清楚,在危急时刻,是他将放到嘴边的花生米当暗器弹了出去,打断了郭府护卫的手臂……”
范思辙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惊叫出声,道:“我说他的手臂怎么好端端的自己断了呢,原来是龙大哥出的手啊。”
这一路他都在想那个护院的手臂究竟是怎么断的。老爹暗中派了高手看护?那护院骨质疏松,用力过猛,自己折断了?还是正巧有高手路过,看不惯郭府仗势欺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各式猜想,五花八门的窜进他的脑海,又被他赶了出去,甚至他还想过是不是自己本身天生神力,而不自知。
如今总算解开了心头谜团,大笑道:“这声‘大哥’真是没白叫。嗯,明天我要请他吃饭。范闲,你一定得帮我。”
他一高兴,又直呼起了范闲的名讳,自然又少不了姐姐的一通训斥教导。
范若若也很惊奇,但她终究对武学一道知之甚少,更多的是对龙星辰的感激。她训完范思辙,又道:“这次确实应该好好感谢龙大哥,不然你这条手臂就算不废,怕也要将养许久。”她此刻再想起当时那名护卫的狠厉,犹自不寒而栗。
范思辙赔笑道:“是是是,所以我这不才央着哥陪我一起,好当面谢谢他么。呵呵!”
范若若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转问滕子京,道:“滕护卫,你方才为何不提醒我们?”
“这倒怪不得滕兄。”一直不曾开口的范闲接过了话头,道:“其实我也早有猜测是龙大哥出的手,只是他走得急了些,我都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不过好在明日还会再见,到时再谢他也是一样的。”
他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龙星辰出手,但就当初在庆庙简单的两次展露,他便对龙星辰的实力有了一些判断,所以有所联想。
范若若想起当时情形,知道是自己孟浪了。虽然她也只是临时想起顺口问了出来,并未有怪罪之意,但还是向滕子京表达了歉意。
滕子京连称不敢。
范闲又道:“滕兄,你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范思辙闻言有些奇怪,就要开口说‘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却又被范若若一眼瞪了回去,只能乖乖闭嘴,看了看范闲,又转向滕子京,准备听听他的‘高见’。范若若也将视线投到了车帘外的身影上,静静地等着。
然而,滕子京却沉默了。车厢里的兄妹三人对龙星辰的感激之意是人都能听明白,这让他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被打断的话题。虽然他与范闲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但说到底也才数面之缘,并不很熟,做护卫也只算是有感于范闲帮忙寻找失踪妻儿下落的一场交易。正所谓交浅言深,若冒然开口谈及有恩于他们的人,怕是……
沉吟良久,他终究还是开口了,道:“我的一身功夫都在暗器上面,已经达到了六级。三丈开外,以一粒花生米打断别人的臂骨,自认也能做到,但却做不到龙公子那般随意。而且能让一个习武之人疼成那样,恐怕不单单只是折断,很有可能是寸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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