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广德厅中央的舞台上,近百位妙龄少女正在认真的跳着惊鸿舞,少女脸上挂着的微笑充满了魅力,仿佛在期待自己能被某位贵胄看中,从而一步登天摆脱舞女的身份。虽然在我看来,这种宫里每个节庆都会举办的歌舞活动内容无趣而又低俗,但是我依旧不能否认,这些肌肤似雪的少女对我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眼前,酒是上好的“十里醉”,菜是大丘国首席名厨亲手所烹的御膳三十六宴,大丘国四十八位皇子次第而坐,我位于第十二位,一个承上启下的位置,右手边是大丘国最大的皇孙丘凌羽,今年已经四十有五,作为庶孙,斑白的两鬓并没有为他的地位增添更多的尊贵。左手边是我的二十五皇兄丘增翔,刚刚年满十八岁的二十五皇兄,春节祭祖大典时被大丘国乾宇皇帝,也就是我的父皇封为平王。
晋王丘增麟坐在居中的位置,看着舞台上的少女和满座的王公贵胄,爽声笑道:“诸位皇弟皇孙,诸位大丘国的肱骨,今天是中秋佳节,放眼海内外,我大丘国在父皇的带领下物阜民丰、百姓乐业、歌舞升平到处一片盛世局面,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愿大丘国在父皇的带领下早日天下一统、四海归一!”
话毕,整个晋王府内一片欢呼之声。
晋王丘增麟,在我们一众皇子中排行第五,今年四十三岁,比大丘国最大的皇孙丘凌羽还要小两岁,但作为嫡子,并且在去年靠死了曾经的储君四皇兄之后,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资历最深的皇子,因此在今天的宴席中表现的格外健谈。满殿的觥筹交错中,我仿佛看到的去年在四皇兄府中畅饮的情景,去年的四皇兄作为储君意气风发不落于现在的晋王丘增麟,但就在大家都觉得四皇兄前途无量必继大业的时候,却不知何故暴毙而亡。
当下的晋王坐在众人之中,一边用玉筷敲着盏边,一边对着众女的舞姿吟道:“急管清弄频,舞衣才揽结。含情独摇手,双袖参差列。騕褭柳牵丝,炫转风回雪。凝眄娇不移,往往度繁节。”在众人的附和声中,只见为首的舞女左脚高抬玉腿,以右脚脚尖为轴长袖轻舒,婀娜的娇躯越转越快,其她女子也逐渐聚于其周边,近百名舞动的少女像是仙女下凡一般,又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花蕾,绚丽的长袖夹带着美酒的醇香氤氲在大殿里,婀娜的身姿以及流转的美眸,让人几乎忘记了呼吸。
突然,一个散发着酒气的庞大的身躯挡住了我面前的少女,禄王丘增禽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琉璃茶盏怒喝到:“小杂种,大家都喝酒你为什么不喝?看不起五皇兄还是看不起诸位兄弟?”听到这句话,我额头上顿时青筋暴起,在我母妃得宠之时,就是这个禄王丘增禽母子买通母妃的侍女诬陷我母妃请术士作蛊对父皇不利,设计里间我父皇和母妃的关系,最终使母妃被遣入冷宫,在我五岁时郁郁而终,虽然最终真相大白,被买通的那名侍女腰斩而死,但是禄王丘增禽母子却平安无事,没有得到一丝惩罚。那件事情导致我至今还居于母亲生前的冷宫之中,十几年来由母亲留下的宫女红姑和太监冯立抚养长大。今天竟然又当着诸位皇子皇孙和大臣的面羞辱我,我岂能善罢甘休!说话间,我使劲一拍桌子,站在禄王面前怒目而视,可惜年仅十七岁的我在身材肥大的禄王面前就像一只待杀的小鸡子一样。禄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作势要打。
身边的平王拦下禄王就要落下来的巴掌,说到:“九皇兄!增胤还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丘增禽吼道:“老子像这个小杂种一样大的时候,一口气独饮五瓢,别说五瓢,你让他喝五杯,我看他明天能不能直起腰。”说罢,周围响起了一片充满暧昧的嘲笑声,我握紧拳头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掌心里;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晋王丘增麟带着一群人走过来说:“两位住手,都是亲兄弟何必如此。增胤还是孩子,父皇说过成年之前不能喝酒,九弟就不要为难他了。”
成年之前不能喝酒——这句话父皇在生下大皇子的时候确实说过,不过原话是:未封爵指婚之前不得饮酒。正常人都听得出来,晋王丘增麟是在戏谑我失去了母妃还居于冷宫的我没有封爵指婚的机会,我虽然也听得出他话中的嘲讽,但还是躬身道谢。
晋王道:“增胤,你还小不善饮酒,要不就先回去吧。”
我正有此意,急忙起身告退。
退出广德厅后,我本来想着回我的清淑宫——也就是别的皇子宫人口中的冷宫;但看到晋王府晋王府恢弘的建筑便打算观赏一番再离开——晋王府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皇家园林,要不是今日佳节晋王邀请我根本没有资格踏进晋王府半步——不想刚到后花园天空中竟下起了雨来,我只好坐在花园里一个偏僻的小亭子中避雨,看着黑夜中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秋之夜,有雨无月,这算个好兆头吗,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我被远处传来的阵阵少女欢笑声吵醒,声音由远及近,我睁开眼看到之前在广德厅起舞的少女正三三两两的走了过来,抬头看了看天空,雨已经停了,月亮在天上显露出了它在中秋佳节应该有的样子。
记得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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