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位三小姐的马术,也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令人惋惜。
骑行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该如何上马,每次都要踩着别人的膝盖,被人托上去。
实在是令人望之摇头。
如今这份差事自然也是落到我头上了。
很多人以为这是一份美差,毕竟能够与冉家的三小姐贴身接触,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机会。
然而我却对此不以为然,且不说我在托举的时候,是绝不可用手触摸的,否则就算是以下犯上。而且三小姐实在是太瘦了,瘦胳膊瘦腿,虽然生就了一副娇俏动人的模样,但是说实话,抱起来的手感怕是不怎么样。
这一点,想必踏雪也是深有体会的。
我注视着踏雪的眼睛,将脸贴在了它的脸颊上,轻轻摩挲:“踏雪啊踏雪,又让你遭罪了。”
踏雪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眼神中似乎也透出些许无奈,毕竟马通人性,为了伺候这位刁蛮任性的主,估计它也在心中做了很大程度的让步。
“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冉冬儿坐在马背上,手执缰绳,那一身织金锦缎的华服映得她面若桃李,身后是一领石青刻丝灰鼠披风,不得不说,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意味。
“我是怕踏雪太久没出门,撒起欢来。”我找了个理由对付着。
“你放心,它就算撒起欢来我也控制得住。”冉冬儿嘴里轻飘飘的说道。
我不禁腹诽:“我看你是巴不得它撒欢吧?”
当然我识相的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赶紧吧,你还在那边等什么呢?”冉冬儿出门心切,开始催促道。
我低眉顺眼的从马厩中牵出来一匹灰马,这马名叫墨烟,虽然比不上踏雪神俊,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名驹,换作一般时候,我哪有资格骑它,也只有陪小姐出行的眼下,才有机会一逞心中的快意。
若说我心中没有半点兴奋之情,那也是假的,只不过我将其掩藏的很好,没有半点流露,始终保持着身为下人的本分。
“磨磨蹭蹭的,我可不等你了。”冉冬儿一挥马鞭,踏雪绝尘而去。
我看得心中一阵抽搐,翻身上马,说了一句:“驾!”
墨烟立即尾随而去。
有道是快马不用鞭催,响鼓无须重锤,面对这些通识人性的名驹,简单的命令已经足矣。
踏雪虽然脚力极好,但好像故意是和主子作对似的,跑不出多远便停下来,慢悠悠的在那里踏步。
我心里明白,这是为了等我。
冉冬儿虽然不悦,不过她也知道身下这匹马十分珍贵,不敢过分鞭挞,只得将这份无名怒火发在了我的身上:“小陆子,是不是你平时没伺候好踏雪!它好像很不听话!”
我感到非常无辜:“三小姐,咱们现在都已经出来了,慢就慢点吧,安全第一,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交代啊。”
冉冬儿呸了一句:“乌鸦嘴!”
我识相的闭口不言。
就这样二人二马,时快时慢地出了城。
新达镇地处偏僻,城西是一片惨败荒芜,了无人烟,不过在五里外的荒山上,却安扎着一座擎天寨,寨中多是些落草为寇的流民,靠劫掠为生,渐渐的竟也发展成了势力。
这些流民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所以城西是万万去不得的。
而城东则是一片农田,那里的村落却是远近闻名,叫做愚家村,据说村中有位老人,发下宏愿要将北边的两座大山挖穿,只因这两座大山堵塞了出行之路。这位老人今年已经九十多岁,深感移山这件事是他此生难了的心愿,于是便号召村中的年轻人继承他的事业。
不过空有一腔热忱却是于事无补,只引来了无数外人的讥笑。
但愚家村对此却置若罔闻,固执得令人佩服。
我与三小姐一路向南,很快就到了那片鬼谷林。这片林子同样是来历非凡,据说曾有一位名叫鬼谷子的修道人隐居于此,这片竹林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这里流传着一个说法,倘若有幸在林中遇到了鬼谷子,便能得到大机缘,打开玄门,从此走上修道之路。
只要走上修道之路,便不再是凡夫俗子了,而是能够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修士,若是一朝得道,还能飞升成仙,分享天地气运,福寿万年。
这种机遇对于凡人来说,实在是有着不小的诱惑力,因此常年有人来这片竹林,寻找鬼谷子的踪影。然而修道人岂是这么容易遇见的?凡是怀着这种想法来这片竹林的人皆是无功而返,反倒是几名孩童却声称自己碰到了一名白胡子的老爷爷,亲眼见到他在林中腾云驾雾。
这究竟是孩童的戏言,还是果真如此,已经不得而知。
许是世人执念太深,才无缘得见鬼谷子一面,世人求而不得,久而久之,竟然在林中修筑了一座鬼谷庙来,供奉上香火,只盼这份诚心,能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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