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寒看着船进入一片宽阔的湖面上。
按理说，这里应该叫做湖。
但是老寡头仍然将它称作通水河。
只说是水脉之一。
并没有什么特别。
只能让厉北寒感叹，这世界真是大的没边了。
“多谢先生！”
“不必客气。”
厉北寒放下手中的缆绳，与老寡头坐在木桶上。
船上都是些水手。
即便是船长季雄，也难以与厉北寒谈上几句话。
倒是老寡头，年老成精，见多识广，能够和他说上几句话。
“要说这通水河！就不得不提赤水帮和怒蛟帮，这两者把持了通水河，互不相容，要是说起来，沧海帮还是挂在怒蛟帮的旗下呢。”
老寡头絮絮叨叨的讲着。
这世界底层人民的事儿。
厉北寒听得饶有兴致。
他一出世，就在系统的帮助下，快速崛起。
不过数年，就已经达到别人百年，上千年无法达到的地步。
远离了生活。
“两个帮派常年累月的斗争，连带着我们这些跟着讨生活的小帮派，都越发的艰难。”
“前些年，通水河上还闹诡异。后来被朝廷的阴阳司给清理了，现在倒也还好些。”
“其实诡异都还好。我们这里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气血旺盛，一般的诡异也不会盯上我们。”
“倒是两个帮派相互斗争，搞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没心情做事。”
老寡头很是惆怅。
不知这样的生活何时能够过去。
他问：“先生，像你这样的人，应当不会有什么烦恼吧？”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厉北寒淡笑反问。
“家世不凡，出手豪阔！钱能解千愁，像是先生这样的，肯定平日是没什么烦恼的。”
厉北寒摇头，“我也有烦恼，烦恼这世间无趣。”
老寡头笑道：“这些也能算什么烦恼？若是吃不上饭，才叫人烦呢。”
“下棋也需要对手！你说，人要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会高兴吗？”
老寡头嘿嘿笑道：“如果是真能心想事成，我想身体康健年轻，好让我多睡几个姑娘！”
厉北寒闻言，也是哈哈大笑。觉得老头说话有趣，比世间很多人都看的透彻。
一旁的季子欣听着两人的话，暗暗啐了一口。
却被厉北寒听到，他转头，微微一笑，却换来一个没好气的白眼。
渐渐！
江面上起了一层白雾。
忽然大风刮起来。
水手们忙着将船帆降下来。
一阵大雨紧跟着便瓢泼而至。
有水手吆喝，“小心些，刮风了。”
又有水手喊着，“起雾了！”
下雨之时，需要的水手少些。
大家都在船舱之中喝茶闲聊。
可是季雄却站在船头凝望前方，他感觉到阵阵心悸，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事发生。
老寡头也是如此，总觉得远方腾腾的雾气之中，好似藏着什么？
“怎么了？”季子欣没发觉什么，呼喊着，让季雄躲进船舱之中。
“不对！让手底下的人都做好准备！”
水波涌动的太不正常。
好似有巨物破开水面而来。
季雄刚下命令。
忽然，就见雾气之中，有高耸黑影。
下一刻，一条龙骨大船破开水面。
三十多米高的船，简直是庞然大物，季雄的三条船都仿佛成了玩具一般可笑。
大船激荡起的水波，都让小船摇晃抖动。
“那是……”
“龙骨大船！”
“是怒蛟帮的龙骨大船！”
大船高扬的船帆之上，一条黑龙盘旋，张牙舞爪，很是狰狞。
正是怒蛟帮。
紧跟着大船之后的，是数十条大小不一的小船，整齐列队。
季雄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怒蛟帮，还容易脱身。
正此时。
忽的一阵大风。
江面上的雾气退散。
只见江面辽阔，远远的，上百艘船对峙。
一方是怒蛟帮，另一方则是赤水帮。
沧海帮的船，正夹在两者之间。
季雄双目瞪圆。
这里竟是一个战场，马上要爆发惊天的血战，而他们，竟然仓皇无知的闯入这里，陷入正面战场的中央。
船上其余人，也认清局势，很是绝望。
龙骨船上，一白衣男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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