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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厂的议事厅内。
明珏惬意的坐在主座的位置上。
下方,则是跪伏着的东厂十余位管理者。
见礼完,曹正淳又忙给明珏叩了个头。
道:“老奴不知陛下驾到,未曾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对此,明珏却仿佛像是没听到一般。
只是一个劲的在把玩着案桌上的物件。
然后,跪着的十余位太监总管们,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界。
因为按照以往的规矩,下臣见礼之后。
皇帝都会客气的让所有人平身。
但如今明珏一句话不说,拿他们到底是该一直跪着呢?还是自己起来呢?
若是就这么一直跪着。
那他们先前说的那些豪言壮语都是在放屁吗?
况且,他们中还有着不少是孙太后的亲信。
若他们一直跪着跟明珏说话的事情传到了孙太后的耳朵里。
这他们拿什么交代?往后孙太后还能信任他们吗?
可若是就这样自己起来的话。
按照律法,可算是犯上的罪名啊。
而且明珏带着善喜一起过来。
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
这样起来的话,不就是自己把头送到了铡刀下面吗?
一众太监总管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都希望对方能先带个头起来。
而唯有曹正淳,一双沧桑的老眼中光华流转。
他明白了,今天早朝的事情极有可能是真的。
他们这帮人,对于明珏都看走了眼。
一个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能让一众手握重权的太监总管们陷入前狼后虎境地中的人。
怎么可能是个会被人肆意摆布的傀儡呢。
想到这些,曹正淳不免为自己的这些同僚们捏了把冷汗。
因为他隐隐有个预感,今天早朝太和殿发生的事情。
很有可能要在这东厂的议事厅内重新上演一遍。
这不,曹正淳还在思考着。
一位死忠于孙太后的太监总管便率先站了起来。
而有了他的带领,剩下的十几人也接连起身。
以至于到最后,就剩下他曹正淳一个人还跪伏在地上。
可越是这样,曹正淳就越是感到心慌。
他是一名大宗师中期的强者。
可在他的感应之中,除了在场的十几人以外。
他没能感应出还有任何人的气息在附近。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从刚刚的情况就能判断出,明珏远不是明镇那种好高自大的蠢货可比的!
他不相信明珏会蠢到仅带着个善喜就敢来东厂找茬。
那原因就只有一个,明珏暗中所布置的那些人。
境界要远高于他!所以他才发现不了!
想到这些,曹正淳不禁看了眼他这些共事十几年的同僚们。
唉!这种同僚的日子,可能就要到今天为止了!
而正当这时,一直把玩着案桌上物件的明珏。
终于将目光转到了曹正淳的身上,轻笑着道:“曹卿家,你这督公的位子,可是要比朕的龙椅舒服多了!难怪你会这么流连忘返,不舍得交出来!”
闻言,曹正淳脸上的冷汗当即便是大汩大汩的落了下来。
连忙叩首道:“回禀陛下!老奴绝无此意!今日善公公前来赴任时,老奴已正式将督公的帅印交给了善公公,有关督公的房间以及卷宗老奴也都未在动过分毫。”
“哦?是吗?”闻言,明珏轻咦了一声,旋即笑着朝曹正淳说道:“那是朕误会你了!曹卿家平身吧!”
听到平身后,曹正淳才长舒了一口气。
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正当这时!
一旁刚刚表明立场的十几位太监总管开始说话了。
“回禀陛下!不是曹督主不肯让出这个位子,而是这东厂督公之位事关重大,非常人所能胜任的!所以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让曹督公继续担任这督公之位!”
“刘公公说的在理,陛下可还记得,太上皇明镇时期的王振吗?就是因为此人德不配位,这才导致了我大明朝经历土木堡之变啊。”
“对对对!除了王振,包括往上的先帝以及太宗等,皆是因为错信了他人!让一些无功无德的奸佞之辈坐上了督公的位置,才使我大明朝动荡不安!这些,难道陛下都忘了吗?”
“启禀陛下,曹督公乃是四朝老臣,熟悉着东厂的一切事物,我等下属对曹督公也甚是敬仰!若是就这样将曹督公换掉,恐怕会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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