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天色已晚,快护送少主回去。”
“嗯,你怎么了吗?”童鸢见邪闉神情古怪。
邪闉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只是被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窥探了修为。”
邪闉再一次与童鸢一起撑起江伯符摇摇欲坠的身躯,与惊惧万丈的叶辰擦身而过。
擦身时,叶辰喉咙剧烈抽动。
甚至连与邪闉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一辆黑色轿车的驾驶座,走出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恭迎,面带神秘的微笑:
“怎么样,这次生日晚宴少主玩得开心吗。”
“一言难尽啊无极。”
童鸢摇头叹息:“虽说我跟邪闉没全程陪同,不过,少主似乎被人瞧不起,受人欺负了。”
她神经粗,可也隐约察觉到空气中一丝不和谐的气息。
少主受同班同学小觑,三年五班对他没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无极捋须,陷入深思熟虑,道:“他们终究是少主不同学,绝不可以武力令他们屈服,若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向少主臣服……亦或者,令少主与他们之间关系更加融洽,就再好不过。”
少主何等尊贵。
他们心目中,少主就必须被人瞻仰。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建议从蒋文这一块入手。”邪闉突然提议道。
无极惊疑一声:“你,发现了什么?”
“据我的观察,这叫蒋文的,貌似是少主班上的班长,他在班级中占据了领袖地位,一言一行,皆可呼风唤雨,班上很大一部分人都对他言听计从,可见,他在班中地位之高。”
邪闉把自己的发现娓娓道来:
“此人表面儒雅随和,实际上胸襟狭隘,好色,眼中容不得沙子,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他在班级中给自己塑造了良好的形象,将本性隐藏的极深,称得上一条蝮蛇。”
“而且,今天生日宴上之所以闹得这么不愉快,很大程度都归咎于他从中作梗。”
童鸢一听也点头附和:“对,这小子,看起来一表人才,竟然用那种目光盯着我看。”
另一边。
回到驾驶座的叶辰两腿止不住的打颤。
惊魂未定。
那如鹰隼锋利的眸子……太恐怖了!
后座的叶雨荷问了下:“怎么样,你听到了什么?”
总算回过神的叶辰,惊恐道:“我听到了,那两位丫鬟尊称他一声‘少主’……小姐,你的这位同学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让奇人异士对他马首是瞻。”
他发誓。
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诡异的画面。
超出他认知范畴的诡异。
“我刚才窥探了其中一位女子的修为,她的境界竟如同无底洞穴一般,深不可测!稍不留神,我的意识就要被摧残殆尽了!”
回忆起来,叶辰仍浑身颤栗。
他完全相信,在他窥探邪闉的瞬间,邪闉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取他性命。
可她没这么做,说明她没杀心。
叶雨荷一时也说不上来。
在她印象中,江伯符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学生。
在班上也与他没太多交集,了解不深。
可今天,江伯符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
先是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与他关系亲昵,心思细腻的叶雨荷认为……那绝非男女关系这么肤浅,可是一种主仆关系。
回到了叶家。
叶雨荷在寝室打开了江伯符的贺礼:一块精雕细致的手镯。
泛起了微弱的青碧光泽。
可触摸的刹那,叶雨荷就能感应到手镯中蕴藏一股非比寻常又沁人心脾的能量。
这是什么,叶雨荷也说不上来。
……
两天后。
湘江市辖区的一处机场外。
出租车上。
“我说客人啊,你是本地人吧,我看你这一身行装,像游子归乡,我载了很多在外地读书,假期回来的学生,你跟他们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
“对,还真被你说中了,我是本地人没错,刚从国外回来。”
坐在副驾驶座的叶云笑着回应。
常年在国外奔波的他,是归心似箭,对家人无日不思。
结束了国外举办的秘境植物交流会后,第一时间就订购机票,赶忙回家。
“嘿,我也是地地道道的湘江人啊,谁是本地、谁是外地,我一看便知。”
说着,他不禁唉声叹气,道:
“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湘江放眼全国,算不得大城市,撑死二、三线,许多年轻人啊,为了谋求更好的前程,都往一线城市挤去,相比十年前,这座城市萧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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