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追忆

一九八三的癸亥年,那是骄阳不稳的一年,母亲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震破了羊水,大晚上的把我生在了村路旁的阴地。

人说“生时命贱如狗,往后那是要成龙成虎的。”

可我出生后,却总是莫名奇妙的生病,就算省里的大医院都没能拿我怎样。

病危通知书堆满堂屋,被我叠起来订成草稿本。

为了让我能活下去,母亲拜访了许多的人,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最后才找到了个能掐会算的先生。

先生说,我出生前就让人给算计好了,阴年、阴历、阴时、阴地、出生,天生阴气重重,招邪秽,还说这种体质叫什么‘老阴坤体’,根本没得解,就算用尽办法也决计活不过九岁,死后,还会给那心术不正的人炼成‘家鬼’,驱来害人。

母亲听完就傻了眼,一想到我死后要还要变鬼被人驱去害人,顿时浑身发毛起来,忙求那算命先生救命。

算命先生原本还怀有恻隐之心,掐指一算后,立即就背着行囊撒丫子逃了。

母亲为此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最后想起了能给人驱鬼祛病的外婆。

外婆是鼎鼎大名的仙婆,当年为寻仙缘,遁入了深山老林中,无影无踪。

母亲倔强,当时就抱起病危的我,沿着外婆当年进入的深山老林的老路,走了三天三夜,解放鞋鞋底都被磨破,还好,天见可怜,最后还是让她找到了外婆居住的地方。

外婆从母亲手里接过了我这外孙,高兴得泪眼婆娑,可随后见我气息奄奄就掐指一算,当时外婆就跺起了脚大骂起来。“哪个杀千刀的,敢害我宝贝外孙的性命!”母亲却以为是在骂她,吓得跌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

明白我身附“老阴坤体”,外婆立即就开坛做法了,不过这可不是为了给我驱鬼治病,而是“自作主张”的给我娶个媳妇。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外婆说给我娶了那媳妇以后,我因此再也没灾没病了,也过起了安生日子。

因此很多人也可能会说我不识抬举,居然用了‘自作主张’这种词汇,要知道如今这世道啊,四五十岁还没谈恋爱的人都大有人在呢?小子你骨头都没长全,就有媳妇了,也不自觉贪婪?

其实,我是有苦衷的,不是因为媳妇不够漂亮,或是人老珠黄,而是这些年来我根本没见过她呀!可外婆却说:她比我大三岁并且一直就在我身旁。”

所以当时只有七八岁的我就觉得,既然我有个媳妇姐姐,怎么的,你也得让我见着不是?所以一有空就缠着外婆,问了许多关于看不见的媳妇姐姐的事,不过,外婆却老是看着我身边空无一物的地方温柔笑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萌生了万分想要见到媳妇姐姐的好奇。

因此有一次,气不过考试不能作弊的我就和外婆打趣道:“外婆,你说我有个看不见的媳妇姐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实际我不且见都没见过,考试了她也不帮我作弊,那是有名无实,如果以后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一定要娶做真正的媳妇!”我记得外婆当时脸色就变了,忙让我不要胡说,说就算我有喜欢的人了,也只能纳妾,不能娶妻。

倔强的我当然不会乐意:“不能娶只能纳,那哪家女孩子愿意给我做妾?”原本安静的外婆看我发倔,就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马上我就吃了苦头,身边阵阵阴风忽然朝我吹来,此时我差点没被吓死,赶紧跑去抱住了外婆。

最后外婆让我说‘我是开玩笑的’,阴森森的感觉才随之不见,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感觉身边确实有着我看不见的媳妇存在,也着实睡不着好些日子。

至于第一次见到她,我想,应该是我十三岁那年在到镇上读初中的时候。

南方夏天的天气格外的炎热,中学所在的小镇海拔也低,更是犹如蒸笼一般,我们这群孩子下了学,就喜欢背着学校结伴到附近的小河小溪里游泳。

那天,刘洋和我,再加上隔壁48班的六七个孩子,在其中一个名叫的唐日天孩子的建议下,去他家附近的小河边举行比赛游泳。

刘洋和我一样是从外婆住的团结屯里出来的孩子,因为小时候贱兮兮的老是喜欢调戏女同学,所以大家都戏称他为“牛羊”,不过大略略的傻缺性格也有些好处,让刘洋在同一年级里交了不少的朋友。

我与他相反,继承了母亲有些倔的性格,不过在外婆的抚养和教导下,做事却比同龄人多了些不急不躁,因此,老成的我和小伙伴们就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了。

不过刘洋人很机灵,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他知道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好运,遇到什么危险事情总能化险为夷,因此他老是喜欢赖着和我玩,像游泳这种危险的事情当然不能不带上我。

踏过幽静的林中泥路,我们一群孩子就来到了唐日天家不远处的那条小河。

这条溪流是赤水河那边过来的分支,水流宁静却宽阔深邃,不过这并不能难倒我们这群擅长游泳的孩子。手机支付宝搜索P2zPYPB74GJ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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