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曹地府,巍峨大气的酆都城外,城门两侧的对联尤为醒目,寻常鬼物都不敢多瞧几眼,唯恐魂魄不宁。
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
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
城门外有阴兵鬼将镇守,瞧着凶神恶煞,威压十足,以至于无人敢在城门前放肆。
如有违者,恐怕免不了一番毒打,轻则魂魄不全,重则魂飞魄散。
而此时,却有一身着鲜红官袍的男子在城门处喧嚷,直喊着要面见阎王老儿,城门前的鬼将都是一脸的无奈,卑微出声。
“我的判官大人,钟魁爷爷,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阎罗王说了不想见您,您还是继续去捉鬼除邪吧!”
钟魁冷眼看了这鬼将一眼,后者立马噤若寒蝉,十分畏惧。
“你给我上一边去,我今天非得找阎罗王要个说法。”
说话间,钟魁便大手一挥,将城门处一众鬼将掀翻在地,大摇大摆的朝着第五大殿阎罗王殿走去。
——
一路上那些阴差鬼将见了钟魁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明显是对这位判官大人敬畏有佳。
对于这些,钟魁只是视而不见,只顾着想着自己的事情,心中愤愤不平。
想他身为穿越者,来到这光怪陆离的玄幻世界,刚一穿越就死了,魂归地府,然后就被这狗日的阎王给忽悠了。
说什么自己天生克制鬼物,于地府有缘,便让自己成为了四大判官之一,独掌罚恶司。
钟魁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阎王老估计坑死自己,好让自己为其效力。
所以一开始钟魁是拒绝的,自己堂堂穿越者,怎么成了这么个阴间人,纵然是在地府当官也不行,咱得干点阳间事,咱可是要修仙的男人。
阎罗王知晓钟魁心中所想之后,便做出了承诺。
只要钟魁为地府效力五百年,便让他投胎转世,而且会有特殊关照,家世显赫这种外素先不说,至少他钟魁会是个天纵奇才,根骨非凡,以便于他修道成仙。
一转眼,五百年之期便到了,钟魁按约去找阎王,可这老头子竟然避而不见,属实是过分了。
纵然见到了也是一个劲的推脱,不是今日公务繁忙就是明日要开地府大会,再就是什么三界动乱,需要他去解决。
因为这个,便又拖了三百年,直至今日,钟魁是再也忍不了了,必须得上门要个说法。
“阎罗王,说好的五百年,这都快八百年了,你到底什么想没想过让我投胎转世啊?”
刚一入殿,钟魁便毫不客气的大呼出声,唯恐他人听不见他的声音。
殿内高堂之上,坐着一名面容白净的男子,头戴冠旒,两侧有垂香袋护耳,身着宽袖官袍,正襟危坐的翻阅着台上薄卷,颇有些书生气。
一看见钟魁出现,阎罗王下意识便想溜之大吉,转念一想自己这是在自家大殿之内。
钟魁怎么说都是自己下属,若是一见到其就跑,多少有失阎罗之威。
“钟魁,怎么今日如此有空。”
阎罗王装作没听见先前钟魁的话,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说阎罗大人,你还搁着装呢?”
钟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将一支漆黑毛笔甩到高堂之上。
“八百年了,我手持这朱砂判官笔,扫荡群邪,拘魂拿鬼,判生死,断阴阳,这哪还有恶鬼需要我抓?”
阎罗王有些尴尬,钟魁说的确实是事实,这么多年来,钟魁都在尽忠职守,做事兢兢业业,以一己之力,平定人鬼两界安宁。
“钟魁,既然你能力如此出众,那么本王给你再升一阶,让你执掌一殿,如何?”
阎罗王面带微笑的说着,试图以升官晋级来留住钟魁。
可惜钟魁根本不吃这一套,当场就拒绝了,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少来这套,这地府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我都给你打了八百年工了,一分钱工钱没有就算了,答应我的转世投胎也不作数,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投胎转世,耶稣都拦不住我,我说的。”
阎罗王一脸的诧异,也懒得去问耶稣是个什么鬼。
而是想着,官升一级,执掌一方大殿,统率十万鬼将,这样的待遇钟魁竟然都不放在眼里?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此刻已经是感恩戴德,对着自己连连磕头谢恩了。
这钟魁到底是有什么毛病,竟然不为所动,一心只想着投胎转世?
难道说这人间俗世有什么值得其挂念的?
这也不应该啊,关于钟魁的记载他清清楚楚,生前本就是一疯癫之人,某座山上宗门的外门苦役,成日里专做苦累活计。
直至某日疯癫不再,一朝灵智开启,心神回复澄明,就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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