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顺着魏忠贤脑门滑落。
深秋冷风一吹。
寒意彻骨。
魏忠贤打了个哆嗦。
脑子,瞬间清醒。
他想明白了!
毒啊!
太毒了!
毒死咱家了!
杀人不见血啊!
“张让,你冷静一下,听咱家狡辩,不,听咱家解释啊。”
魏忠贤一把拉住张让的胳膊。
老脸上满是渴望。
他要解释清楚。
可惜,张让不给他机会。
“哎呦。”
“忠勇侯,魏大侯爷,咱家这地位卑微,可不敢脏了侯爷的手。”
“侯爷,更不值当跟咱家解释什么。”
张让扭身避开,说话阴阳怪气。
“哎,咱家这一生都在为皇家卖命,跟了先帝三十六年,跟了太后七年。”
“如今,莫要说是侯爷,便是千亩良田都不曾被赏过...”
“还有那个太后寿诞大总管,啧啧,这可是肥差啊,咱家恭喜了。”
“...”
说完,转身便走。
方向正是后宫,永德宫的方向。
那是太后的寝宫。
完了。
这下可全完了。
黄泥落在了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
“且慢,张大人,不,张老弟,咱家求你了,听咱家说一句,就一句。”
魏忠贤满头大汗。
这可比,把他天牢还要命啊。
他必须说清楚。
不然一旦传入太后的耳中,先入为主,那他死活都说不清楚了。
“呵呵!”
张让停下了。
因为,他的袖内多了一张金票。
面额是十万两。
不用看,凭感觉就知道。
“张老弟,这是天子的阴谋啊,咱家让天子算计了,真的,你要相信咱家。”
“天子手段,太残忍了。”
“咱家,咱家算是真服了...”
魏忠贤死死抱着张让的胳膊,老脸上说不完的仓惶无助。
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只有张让信他所说。
不去禀报太后。
让他亲自去解释,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反之...
一想到太后那生性多疑的性格...
魏忠贤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信。”
“咱家信。”
“就是,太后她老人家信不信,咱家就不知道了。”
张让摸着金票,一脸冷意。
吃干抹净,这事他也常常干。
票子又不记名,在谁手里,那就是谁的。
除了太后,好吧,还有天子之外。
天皇老子说了也不算。
“你!”
“张让...你!”
“咱家,咱家一向对你不薄,你不能害了咱家!”
魏忠贤差点吐血,老脸都涨紫了。
他干了冤狱这么多年。
现在才明白,被人冤枉的滋味。
真不好受。
下意识,魏忠贤的手上已经运起了一道先天罡气。
这是惊怒到了极点。
张让何等太监。
那也是一个练家子。
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自从魏忠贤从殿内出来,他就一直防着呢。
此刻感受到了先天罡气。
立刻撒丫子避开。
他可受不了魏忠贤的一掌。
原本听了他的解释,张让心中尚且有几分动摇。
但此刻,魏忠贤都想杀人灭口了。
他哪还管其他。
“该死啊!”
魏忠贤面色阴沉不定。
望着比兔子跑的都快的张让,终究是散去了手上的先天罡气。
这里是承天殿外。
大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
杀一个天子身边,享正三品待遇的常侍太监。
等同造反。
怎么办?
魏忠贤算计了一辈子,现在已经迷茫了。
他终于明白,雨化田为什么会选择,背弃培养他多年的皇后娘娘。
而投入了天子麾下。
当天子的狗。
“罢了。”
“雨化田这厮都栽了,咱家输给了天子,不丢人,也不丢人...”
“唉。”
魏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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