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没把米,鸡都哄不住!
将领手里的兵都要吃饭,让别人饿着肚子给你卖命根本不可能。朝廷发不出军饷
来,那么兵卒们就只能在营地附近强抢,完全如同强盗一般,让周围百姓苦不堪言。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军中出了岔子,朝廷自然不会不管,不然随着局势日渐恶化,不仅会失去当地百
姓的民心,而且还容易令朝廷失去对这些地方军政的掌控能力,彻底逼起军中哗变。
但晋朝君王又生性多疑,在其做皇帝期间,丞相、司徒诸公卿等职位,置换了不
知多少人,并且大多都是虚职,总揽不了朝政大权。
不仅如此,这位皇帝还实行削藩政策,逐步削减藩王权利,引发这些被太祖皇帝
分封到边疆守卫的诸王不满。同时,为了防备武将专权,也开展了一场将兵分离、太
监监军”的政策……
如此一来,朝廷下令勤王,地方将士拒不奉诏,朝堂形势演变为了一种武将割据
、将不听调的状态。(勤王:指勤勉的去参与帝王之事。)
这些地方将领,手里有兵又有枪,拿着手里的军队做资本和朝廷讨价还价,为自
己争取利益。今天要粮食,明天催军饷,后天要官位,但是一打起仗来,他们又纷纷
想着保存自个儿的实力,跑得比谁都快。
军户制度的衰败,使在地方军政附近生活的百姓们,日子过得便更加水深火热。
武茗的老家,恰好就位于这个地区。为了生存,武茗便跟老家迁徙的队伍,远离
兵匪们的骚扰。
可毕竟是大灾之年,无论迁徙到什么地方,日子依旧不好过,迁徙的队伍慢慢变
为逃荒队伍,且人数不断减少……
“我年纪小,不敢继续在跟着队伍了,不然保不齐哪天夜里,自己就死了!所以
趁着还有力气,我就跑了,悄悄离开队伍,改道水路,一直朝南边逃……最终逃到了
这里!”
武茗一边解释着,一边不忘挥舞着锄头,在农地上耕种劳作。
“怪不得!你说自己的力气大,可那天却被我一下子撂倒,原来是饿的呀!”曹
蟾抛飞手里的土块,将其砸向远处高高垒起的石子堆上。
“当然!我从小就大力,跟附近同龄人扳手腕,还从未输过!”武茗停下动作,
自信地朝着曹蟾展示了一下。
看着武茗得意的表情,曹蟾撇撇嘴,朝着田垄的另一个方向看去:“那你的力气
能大过我家兄长?”
听到这话,武茗就有些泄气,不过还是不服输地说道:“那是你大哥年岁比我长
,若是年龄相仿……”
武茗还没说完,曹蟾便打断道:“年龄相仿也不行!我哥在我这么大的时候,曾
一个人制住了一头失控的老黄牛!换你,你行吗?”
“我……”武茗有些说不出话。
看着武茗那副失落的模样,曹蟾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是拼自己的能力,自
己这是拿兄长说事,这……实在是伤人自尊!
于是安慰对方道:“哎呀!你也别气馁,我哥……他其实挺废的!你看看你,一
个人就敢跋山涉水,要是换成我哥,指不定半路上就让人给截了!”
“曹蟾,你不用安慰了!曹大哥力气那么大,怎么可能会被人劫?”武茗垂头丧
气道。
“唉~你不懂!我哥这人……性子柔!遇到什么事,不会主动,都是人家说什么
是什么,被人占了便宜也不吭声,就默默地吃着亏!”
说着,曹蟾原地踏了踏:“就像咱们现在踩着的这块地,原本是租给我们家的,
该交的租子一分不少!可隔壁家划地的时候,故意耍了手段,多占了点……我家发现
后,当然不愿意,然后跟对方吵了起来。”
“两家人吵吵嚷嚷的,我哥就只会在一旁说“算了,算了”,想着吃点亏,好息
事宁人。我哥这么想,可对面不愿意了,蹬鼻子上脸,想要占更大的便宜,于是我们
两家就打起来了……”
“后来呢?”武茗听得正兴起,连忙催促道。
“后来在打闹中就扫到我了呗!于是我哥也就加了进来,最后……当然是我家赢
了,这地……一分没让!”曹蟾炫耀似地又踏了踏脚下的农田。
曹蟾跟武茗正吹嘘着,就见田垄外的阡陌小路上迎来了几个身善褴褛的游人,冲
着田地指指点点,然后相互间嘀咕起了什么。
没多久,这几个小声嘀咕议论的外乡人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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